大家好,我是小日。
快过年了,明天估计是独自看书和学习的一天,所以,昨天给各位做了个春节读书计划:最是一年春好处,正是读书好时节(←点击阅读)
今天的文,就是年末的文了,所以,就叫,年终叙事吧。
比心,爱你。
年终叙事
文:小日
1
我在五年前,写过一句话,叫:我们期待的与害怕的都没有发生。
那时起,生命对于我而言,是一个轮回接一个轮回,是平淡无奇的叙事,而这五年过去了,生命在重复着,挺好的,我们期待的与害怕的都没有发生。
2017年,是检验每个人内心承受力的一年,或许,每一年,从古至今,都是检验我们内心承受力的一年接一年,只是,那时的我们,没有今日如此开放的移动互联网,很多事故和故事,恐怕是无人知晓而已。
今日的我们,与,昨日的我们,并没任何不同。
这大概就是生命本身,平淡如水。
当然,2017年,逝去的大师、突发的灾难、撕心裂肺的死亡,依然在挑战我们内心的承受力,一方面,我渴望每一个人,变得勇敢和顽强,但我的另一面,又为逐步变得勇敢和顽强的你,感到心疼和悲凉。
我多想你始终保持少年的模样。
但有天,你终究成为战士模样。
说到温暖,或许,这时代唯一让我们欣慰的是,人们越来越感同身受,在遥远的相似性中,同样想法的人,会突破尘世的枷锁,而相聚。
像一个宇宙对望另一个宇宙。
像一条鲸鱼对望另一条鲸鱼。
沉默不语,却必有回声。
语言是多余的。
极光、烟火、鲸落,不要一言一字,都那么凄美。
2
在摇摇晃晃的岁月里,我们习惯了无常、失常和异常。
所谓,异常,就是我们不曾设想过的“奇观感”。
我们害怕灾难,却习惯“奇观感”。
在大娱乐时代里,我们身心疲惫,电视上无趣的节目,带有脚本的真情告白,怎么看,都很假,就连号称高智商的节目里,也充斥着商业的把戏,有钱使得鬼推磨,怎么看,都无非是一个富裕阶层和一个草根阶层的脑力对抗,庆幸的是,草根不败,精英打脸。
在无所是事的漫长日子里,从电视转到手机屏,能看的网综没几个,好看的电影并不多,人们对于抖音、快手、火山之类的热情,超不过480个小时,内容归类、主播归类、音乐归类后,剩下的就是平淡的无趣。
日复一日的重复与雷同。
没有人会持续地在某些主播平台上每天持续5小时的围观。剩下的那些,一类本身是主播、一类是投资人(行业观察者),一类是新来的。
或许,有天,那些直播里的主播,都会觉得自己荒诞可笑。
在浪费时间的取悦中,太多人失去了自我。
因此,也就迷失了生命的本质与意义。
但,时间本身或许就是浪费的。
因此,这就是青春,未来很多年后,你强颜欢笑时的谈资。
大娱乐时代里,节目制作组越来越难捣鼓起观众的热情,越来越难持有观众的热情,越来越难延续观众的热情,高潮与无趣都如此迅猛,快速到来,快速消失。
观众离席,主角尴尬。
于是,宇宙、天气、事件,成为比娱乐节目更娱乐节目的精神饲料,天灾之下,我们看到奇观。
血红的月亮,下不了雪的城市,冻死人的南方,除地震外,某些天灾人祸的事,构成与死亡有关的奇观感,我们被不同类型的奇观抓住眼球,我们也畏惧、害怕、惊讶、无力、悲伤,但我们,还是求生意识强大地在灾难面前寻找一点槽点,然后,漫不经心地写几个段子。
吐槽自我,乐此不疲。
我们自嘲自己,也嘲笑古人。
我们还不错。
在灾难前,还能强颜欢笑。
不然能怎样呢?
奇观感激碎了我们的强大和野心。
是的啊,每天能活着,就该祈祷。
祈祷,本身也是感激的一部分。
然后,我们陷入二次元般的尴尬,我们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和资格,我们也找不到死亡的理由。在这个时空里,我们被固定住了。
进不得,退不得,生不得,死不得。
我们尴尬地快乐着,我们失神地悲伤着。
我们看起来都是好人。
但我们依然变得佛系,变得隐忍。
变得,开始设想“神”是怎样的一类东西。
3
马斯克一定是得到神的旨意的人。
所以才孤注一掷的冒险。
越来越不迷信成功者的故事,一个人成功,往往是因为他已没有退路了,一念是生,一念是死,他跨了过去,他就成了成功的人。
巨型猎鹰的发射,叫醒了假装沉睡者的梦。
我想,世界上,其实没有一个人是天生的成功者。他们一定是做了很多不对的事,他们逐步把自己所有的活路都浪费了,最后,只剩下一条死路。
成功的本质,就是把死路当活路走。
所以,如果你遇到看起来还不错的成功者,请带着一丝慈悲。
没有人知道他背后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又失去了什么。
一真法师做了几筒香,送我,说可以安神,这几筒香的名字叫“一念生”。
心燥意乱时点上一柱,就法力无边。
其实哪有什么法力无边,只是香的材料是布施时从众生那里求得,可以直接吞食,所以,这几筒“一念生”多少像芸芸众生的期盼,愿可以加持善良人。
回想2017年,每每几乎失控的人生,多少有身边的善良人加持着,让人勇敢却并非武断,让人果敢却不鲁莽。
每次关键时刻,总有人提醒我慢一点。
慢是另一种快。
从内心到身体,唯一让你足够慢下来的方式,只有一种,那就是病痛。
2017,简单说,是,病痛的2017。
4
2018开始,就是漫长的一个月的病痛。
卧床、服药、看书,睡眠,梦见一些青春过往,笑了醒来,哭着睡去。
时间和身体一样同步缓慢,却让心智变得异常敏感。
病得痛到哭的日子,就当自己是坐禅。
我开始回想起过去的一生,以及,脱胎换骨的当下。
顺应命运安排,一切都挺好的。
所以,病痛成为某种社交的谋略,在不得不见的某些新朋友的尴尬社交中,我每每说起自己是病人,自己身体每天都经历严重的疼痛时,对方就会露出并不那么真实的,充满暖意的慷慨地微笑和体谅。
嗯。
我动了他的恻隐之心。
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他说。
我说是是是。
你要注意身体了,你太拼了,他说。
我说是是是。
我开始学会欣赏这样不真实的问候,我知道我身体的病痛只是让他们多了些欣慰,你看,他也不是万能的,他是一个病人,他也并不是每个领域都过得很好。
我大概猜到他们内心对自己的审判。
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定价。
他们特别渴望以我为参照物,给自己一个定价。
我默许了这样的游戏规则。
因为,我的身体真的太痛。
痛得,你都不得见自己爱的人。
你生怕自己会给她造成麻烦。
像一个负心郎。
只是,没有人知道往往功夫的加持是从脱胎换骨开始的。
我更加的克制,隐忍,我也更加的沉默。
5
因为病痛。
生命换了种活法。
偶尔抽一支小闲烟,就开心得笑起来,偶尔舔一口酒,就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,朋友笑着和我说,年纪轻轻就过上了富贵命,海鲜是吃不得了,海参可以。
我打算研究海参是怎么发的。
这点,我要请教樾哥。
樾哥爸爸是个发海参的高手。
因为病痛。
对物资的需求一点点降低,如果说女性是物质的一部分(我没有诋毁女同胞的意思),我对女性的需求也在降低,我连姑娘都不见了,每天呆在房间里,看书,喝茶,玩石头。
世界有那么一刻,特别安静。
世界很大,但我想要的世界,其实很小。
因为对物质的需求在减少,反倒开始了“微观主义着”的生活美德。
在回忆中,对于过去的生活感受也变得清晰和浪漫。
最喜欢在宿醉后蹲在台阶上,在小区门口保安跟前喝一听冰镇的可乐,来自青春的味道激活昨夜的酒,你既没有一个给你热水擦脸的人又没有一个为你清晨熬粥的人,但这很好,只要当可乐的气泡从你嗓子眼里扑通扑通涌上来时,你才打着嗝觉得自己并没有老去。
说到酒,酒真的更适合一个人独处时喝。
不要和任何人分享酒里的故事。
你不配。
他们,也不配。
那样的酒,才美。
在病痛中,一部分的肮脏被洗去,简单说,肮脏是带着麻木一起被冲洗掉的。去掉了麻木,就有了丰盈、敏感。
最喜欢的食物是白粥。
白粥上撒几颗葡萄干。
那就是夏天。
6
因为病痛,头脑也变得聪明。
在清醒时,可以盘算下每天的生活成本。
发现自己账面的钱不多,但可以用好久。
于是,表面也露出了恬淡的欣喜。
仿佛发现了怎样的宝藏。
仿佛成为世上富有的人。
所以,世俗的枷锁总是别人赋予的,而真正的自由,唯有自己可以兑现。当计算好一年的生活成本后,很多事,也就不那么患得患失了。
换一种算法,就换得一种活法。
于是,回想起了自己的投资。
比较幸运,参与的投资都比较不错,平均在25倍-40倍之间。
投资做得好的人,基本只有两类人,一类是特别怂的人,一类是不把投资当投资的人。
怂的人,投得少,寻找稳定而安全的回报,都不错。
至于不把投资当投资的人,就是投资与收益无关。
投资,就是你有一笔生活之外的钱,你扔了出去,你的钱成为了催化剂,你提供养分和阳光让种子生长,剩下的一切,与你无关。
投资本身是一场生活实验。
我们置身漩涡中,我们在黑洞里,生活实验就是让我们去解码黑洞,超度黑洞。
因此,如果你问我什么叫投资,投资或许就是游戏吧。
游戏,就是开心就好。永远没有绝对的输或者绝对的赢,输和赢,取决你什么时候累了,再盘算。
所以,做投资的人,不必紧张。
你越轻松,就越能赢。
7
从投资到个人。
在年末叙事的最后一部分,大概是想和各位说一声对不起吧。
过去一年,给各位添麻烦了。
因为我过分高估自己,多少让某些朋友失望,但,这些并非我故意而为,但,我愿意在这里,给各位道歉。
有些事,我拼劲了全力,也就只能勉强及格。
你们是知道的。
我从一个漩涡跳入另一个漩涡,我始终挣扎着,唯一庆幸地是,我还在坚持着。
人只要做,就一定有不尽人意的地方。
所以感谢各位的鞭策,让我做得更好。
最后想说:
2017马上就要过去了,我并不怀念它,我宁愿2017没有开始;至于2018,我并不是那么期待,但,它并不因为我不期待就不来。
写到这,多少有点绝望。
我唯一知道的真相是:
真正慈悲的人,都选择了立地成佛。
祝各位2018,好好的。
最后一首歌,唐映枫的《星空铁皮曲》
我只是经过没停留
月隐前还有路要走
……
比心,爱你,我是小日
我近日闭关结束,出关在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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