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问我纽约的好,我也许会一时语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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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到纽约的头两天总是一再上错地铁,弄错方向。第一次下地铁站,换乘的几分钟里闷出一身汗,眼前的轨道垃圾成片,老鼠东游西荡。以及有句话叫要是一节车厢里没什么人就别进去。我不信,结果被一股流浪汉的恶臭熏下了车。# ^0 m+ M9 K$ |/ q5 h
曾给男友发了长长一段控诉纽约的地铁:# c% w' e9 K, D% f3 }
“我在地铁站度过了飘然无助的二十分钟. K( a4 U; c! m: Z# C
整个地铁站都空旷寂静,很远的地方也只有寥寥几个黑人,耳边只有白炽灯滋滋作响的声音。离八点半叫你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了,然而现在我的两个手机都处于No Service的状态中。下错了站的地铁,错过了的时间,没有信号的手机,燠热的空气。这样的城市,偌大的地铁网交错坐落在城市地下,没有报站和数字显示,坐过站时常会发生。
. l( u1 u' k- B$ s但其实我现在过的生活也许就是我想要的那种感觉,大都会的冷漠可以无限温柔地包裹自己,不至于因为祥和平静而陷入麻木的胶质。……在漫长的回程里一直在唱where did u sleep last night,科本唱出了属于纽约的声音:所有人看起来都疲惫不堪,所有人都在寻求归宿而不得。写到这里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。也许这样的孤寂感就是每个人在追求的终极价值?没有爱的人感受不到,不忠于生活的人感受不到,不求甚解的人感受不到…我们是何其幸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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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n4 L# q3 ?& `3 Y& O, ]+ d曾去植物园看Frida,Bronx的路边冷清寂寥,人群漠然,拉美非洲移民混居于此,独自一人战战兢兢,生怕在这样的街头惨遭不测。. O' t3 ^0 ^( X& ]; D6 y9 v
清早和傍晚匆忙的上下班人群从不知道避让,也不知道放慢脚步,每每穿过Penn Station附近的十字路口,都会有种我是唯一逆行者的错觉。
j& z! F* b1 O: e3 T每天早上步行去学校都会见到快要和街道长在一起的乞讨者,人的怜悯与同情似乎会被消磨殆尽。
9 E4 H0 y) [5 q- B0 Q. y# w上课时,睡觉中,尖利的siren会不经意间打扰你。也许是这个城市的哪一角又有什么是是非非发生。- x4 s# o Q6 P& i% s/ s8 X4 W0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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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]$ M1 q! }4 W/ ?但是啊,纽约的好不只是用好字能形容的,纽约只能用伟大来形容。或许我所说的纽约是指曼哈顿。她拥有所有你能想像的精彩。厄普代克曾经说“在纽约,你做任何事,都是微不足道的”。你所拥有的一切,美貌、智慧、苦难抑或回忆,都微不足道。) A3 O# ?6 T2 f3 }
已经有太多文字叙述关于这座城市的好,无论关于精神还是物质。如果一个人想要被遗忘,他最好去纽约,因为自由女神召唤了冒险家和投机者,也安置了梦游者和隐士。6 A$ e; i& q1 U' h
记忆犹新的是,一日去大都会二楼看蒙克,一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管理人员向我走过来,他说:“你好,我是Joseph,有人告诉你,今天你看起来很美吗?如果没有,很高兴我能做第一个告诉你的人。” 这样的寒暄像是客套,之后他便开始款款而谈他对蒙克的理解,以及附近的克林姆特。在我印象中,管理人员只会过来提醒一句“请不要过于靠近作品”亦或“此展厅不允许拍照”。但是,这里是纽约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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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]! n* U5 t& p! ^在纽约城市博物馆的楼梯间墙上有各式名流对纽约的评价,而我印象最深的就是Lewis Mumford说的那句:3 |" M$ p3 k4 [5 l
-New York is the perfect model of a city, not the model of a perfect city.) V! d( A* T5 L% ]8 i- F1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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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念你呀纽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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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 x/ s6 q. f- H5 k: P手机码字,潦草见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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